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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前的誤會

賽前的誤會

「呼…」

真由美雙手捧著一杯紗耶香沖泡好的咖啡 ,暖流入肚後舒坦的吐出一縷白煙。

「心情好多了嗎?」坐在真由美對面的紗耶香說。

「嗯…謝謝妳紗耶香」真由美露出微笑點頭說。

「沒什麼,朋友應該的。只是能跟我解釋一下妳為什麼傷心嗎?是不是姬宮同學對妳怎麼了?」

「沒、沒有啦!姬宮同學人很好的…」

聽到這話的紗耶香嘆了一口氣。

真由美就是對於他人都太過善良了,雖然有時候是個有點腹黑的小惡魔 ,但大多數的時候其實常常心太軟 ,就算有被姬宮曜怎麼樣 ,真由美肯定也是閉口不說。

紗耶香不知從何安慰所以只好沉默了。

兩方就這樣都不講話的安靜了一陣子。

「吶,我說紗耶香…」

「什麼事?」

「你覺得要怎麼做…才能讓男生開心?」

「蛤??」

紗耶香看著真由美那副認真的表情 , 確認不是玩笑後愣了片刻。

「妳不知道嗎…?」真由美聲音不是很有精神的說。

「不…應該說妳問這個幹嘛阿? 」

「我跟健司君…不 ,沒事… 」真由美正要講時卻又搖頭看似沒事。

但這種程度的虛假是瞞不過身為同窗好友的紗耶香。

「吵架了吧?」紗耶香憑直覺的說。

紗耶香真由美沒有反應 ,看來應該是默認了。

「果然瞞不過你呢…」過了幾秒後真由美才苦中作樂的開口說。

「是真由美妳太明顯了,那麼可以跟我說了吧?」

真由美苦笑的對紗耶香娓娓道來事情的前後經過 ,這段時間內紗耶香很有耐心的聆聽真由美說的話。

差不多過了三十分鐘後 ,紗耶香終於了解了整件事的起因。

紗耶香向椅背倒 , 雙手環胸的仰望著天花板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紗耶香…妳怎麼看?」真由美忐忑不安的問。

「我覺得是妳想多了誒!」紗耶香依舊看著天花板的說。

「怎麼可能呢…」真由美語氣低落 , 不相信的說。

這時紗耶香將身子向前傾 ,目光離開了天花板 ,轉而單手托腮的注視著真由美。

「我覺得健司學弟不像那種會因為這種事就生氣的人阿?!」紗耶香說。

「那為什麼我叫他 , 他卻不理我?」真由美低落的低頭看向一旁的地板 ,眼眶淚珠滾滾,委屈的說著。

紗耶香吁了一口氣 ,從椅子上站起繞過桌子前頭 ,站到真由美的身後。

站到真由美身後的紗耶香一把抱住了真由美的脖子 ,讓紅色的短髮靠在烏黑捲曲的黑髮上。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真由美嚇了一跳 ,真由美驚訝的撇過頭看著左肩上的紗耶香。

「紗耶香??」

「你呀,總是自責心那麼重 ,卻又愛胡思亂想的 」紗耶香微笑的說。

「我、我…哪有…」真由美不好意思的把頭撇去另一邊。

紗耶香呵呵乾笑了兩聲 ,彷彿是在笑著真由美不好意思樣子時的可愛模樣。

「雖然健司學弟有時候古怪的脾氣會發作 ,不過學弟肯定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的 ,不然的話…我們會長也不會喜歡學弟呀… 」紗耶香在真由美耳邊嘻嘻的說。

但這馬上受到了後者的害臊式的反應。

「不 ,紗耶香你在說什麼阿??我才沒有喜歡健司君呢!我們只是學姐弟關係而已! 」

過大的反應讓真由美顯得有些不自然。

臉上也露出了不知是因為害臊還是生氣的紅潮。

「我也只是開玩笑的而已呀!所以呢?幹嘛反應這麼大?」紗耶香露出陰險的笑容看著真由美。

真由美這才知道自己被拐了。

「不…總之我沒有啦!」真由美哼一聲任性的又把頭撇了回去。

紗耶香又呵呵的乾笑兩聲。

真由美任性的個性一直隱藏在心底沒讓人知道過 ,直到一年前遇見了紗耶香 ,因緣巧合下兩人成為了室友 ,同個屋簷下的關係兩人也漸漸成了閨蜜。

真由美這種真正的本性只會在身為她閨蜜的紗耶香前表露出來 ,對外她則是偽裝成笑臉迎人來隱飾內心真正的一些小脾氣。

「總之 ,健司學弟肯定只是有急事 而已,妳就別再胡思亂想了!」

「真、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紗耶香的表情透出了自信。

「那倒是沒有」真由美釋懷的露出微笑。

看來剛才紗耶香的開玩笑讓真由美的情緒緩和不少。

至此紗耶香放心的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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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結束唇槍舌辯的健司 ,用快走的腳步前往某個地方。

的確是有事情 ,而且看來是跟誰有約的樣子…

也不見健司一路上有和任何人接觸 ,只是一昧的走向第三棟新科大樓。

第三棟新科大樓相較於前兩棟顯得冷清許多 ,通常走到這裡的人都是受傷的學生 ,或是需要加強體能訓練的才會來。

但健司如果是要找人的話…這方向好像不太對呀?

健司馬不停蹄的通過樓梯,不理會一樓的保健中心,也不在二樓的健身室稍做停留 ,只是自顧自的再往上走向三樓。

到了三樓 ,就真的一點人影都沒有了,走廊上也不見燈光 ,就只是一條無止盡的黑色走廊。

健司終於把腳步停在了三樓的某扇門前。

這門本身就不是教室門的設計 ,反倒是有加厚保護門的設計。

看來裡頭應該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健司在開門前左右探望 ,大概是在確認有沒有跟蹤者,或是碰巧撞見的人之類的。

在確認一切安好之後 ,健司拉開了厚重的門往裡頭走去。

只聽喀一聲 ,門大概是完全鎖死了,若非從裡頭開不然是打不開的。

「哎呀,你終於來了」

一個聽起來就很隨性的男性聲音從黑暗之中從到了健司的耳裡。

「為什麼不開燈?」

這個人十之八九就是與健司約好見面的人了。

「哎呀眼睛太習慣黑暗了」

「適應黑暗…?」

「對呀,怎麼了嗎?」

「不…沒事」

健司隨手把在門旁的電燈開關打開 ,讓室內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變為清晰可見的明亮。

只見地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紙張 ,左右兩邊還有架子專門擺放收拾紙張的盒子。

這間房間本身也就不大 ,在多了兩邊的架子之後讓房間顯得更狹小了。

所幸這個房間裡頭還有空調 ,這讓兩個大男人擠在狹小的房間裡頭不至於太悶熱。

這邊是屬於校園最高機密的房間 ,機密室。

坐在地上的則是健司的好室友 ,新聞部的副社長--涼宮隼人。

為什麼他能夠進到這間連學生會長都進不來的房間呢?

縱使健司感到不解 ,不過他仍然無所謂 ,他只想要拿到自己想要的情報而已 ,對這種芝麻小事不怎麼有多大雅致去了解。

「那麼我要的東西在哪?」健司說。

隼人像是早有預備一樣 ,背對著健司從地上的紙堆中拿出其中一份頭也不回的就這樣拿給健司。

「你要的東西可真夠份量阿!若不是七星學園部可還真的找不到」隼人半調侃的說。

「誰叫你是我的好室友呢?」健司繼續翻著手上資料的說。

這句話可還真夠份量!

就在昨天 ,隼人還在如火如荼做著新聞筆記的時候 ,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聽之下才知道是自己的室友健司打來的。

原本聽到健司的聲音的隼人 ,開心的想說是健司終於把他當成朋友了。

不過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健司開口講話後一切都變了調。

內容非常的簡短 ,大概就是我需要什麼資料 ,什麼時候有空 ,出來一趟諸如此類。

完全不過問隼人的意願,健司在把時間地點定下後就私自的掛斷了電話。

不顧電話另一頭只聽到嘟嘟嘟的電話聲的隼人感受。

不過隼人失望歸失望 ,最後倒還是赴約了。

畢竟這是他們當初說好的交換條件。

「這東西若是流入到梵蒂岡手裡可就不好了呀,平衡可就要被打破了!」隼人放下手邊整理好的紙堆 ,站起身靠著架子的說。

「你也知道內情了?」健司目光離開了報告轉而看著隼人。

「嘛,誰叫情蒐是我的專長呢」隼人聳了聳肩裝作無奈。

「那麼夜視也是你的專長?」把焦點轉回到資料上的健司,不知道是不是隨口的問了這麼一句。

「哈哈…怎麼可能呢!」不知為何隼人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健司沒有再追問下去 ,只是繼續盯著手上的資料看。

空氣中安靜了一陣子。

「你們等下要跟社聯會的會長對戰是吧?」隼人率先打破沉默。

「這你也知道?難道又是你們新聞部得到的消息?」健司抬頭看著隼人的說。

「這也動用不到我們新聞部。只要對戰申請讓學生會通過後 ,對戰內容、時間、地點就會被公布在第一棟一樓的佈告欄上」隼人苦笑的說。

「這樣呀…對了,關於會長你有什麼知道的嗎?」健司又把頭撇回到報告上的問。

這裡的會長當然是指社聯會會長 ,姬宮曜。

「其實也不是不能提供啦,只是我想學園內應該沒人看過姬宮學姐的戰鬥方式」

「怎麼說…?」健司依舊盯著報告。

「姬宮學姐加上神無月學長還有佐倉學長…」

「等等你說什麼…?」健司抬起頭露出的是驚訝的表情。

「我說錯什麼了嗎?」隼人用了手指比了自己 ,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

「你指的佐倉學長…是佐倉夕月學長嗎…?」

「原來你知道阿!那為什麼還一副疑惑的樣子?」

「不是吧…我還以為佐倉學長是女的…」健司難得顯現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聽到健司這麼說的隼人不禁噗哈哈的大笑了出來 ,大概是能讓他笑到肚子痛、笑整晚的那種程度。

「你是看到佐倉學長打扮一副女性的樣子才這麼覺得的吧?!」隼人好不容易壓抑住了笑意 ,抱著笑到痛的肚子戲謔的看著健司。

隼人的眼角甚至還笑到滲出了眼淚。

健司腦海中仔細回想起來當初與夕月的介紹畫面 ,那時候就老是覺得他穿裙子的動作有些彆扭 ,看來那大概是他本身就是男兒身的證明。

不過他長得也一副女性樣 ,穿成這樣被誤認為女性大概也不是多少見的事。

想到這的健司心裡稍微對自己的眼殘獲得了小小安慰。

「不過會誤認也是沒辦法的嘛,畢竟我當初也是相同的反應 ,只不過我還以為健司你能夠一眼就認出來的呢」隼人抹去眼角因為笑意滲出的眼淚的說。

健司輕嘖了一聲。

居然好死不死竟然跟這傢伙犯了相同的錯 ,看來一定是目前人界的太過安逸了,害得我思考變得鈍愚。

健司如此自暴自棄的想著。

「你還沒說完剛才的話呢…」健司有點強勢的想要轉移話題。

隼人也差不多笑夠了,收拾整理下剛才剩下的笑意後,又繼續向健司洩漏情報。

「這三人雖然去年就組成了一隻隊伍了,不過卻沒有去校外參加比賽也沒有進行校內選拔賽」

「既然組成隊伍,怎麼會沒有參加校內選拔?」健司問。

「這就真的不得而知了!」隼人這次的聳肩是表示自己真的不懂。

「所以也沒有人看過會長的魔法?」

「嘖嘖 ,那你就錯了,你眼前就有這麼樣的人呀」隼人輕晃食指嘖聲的說。

「你看過?」

「與其說是看過 ,不如說是情搜得到的吧!」

「那關於會長這個人的資料怎麼樣?」

健司指的不只是姬宮曜的魔法而已 ,包括身分、家族…這些他都要知道。

「姬宮學姐 ,火系魔法操縱者。聽說是傳統型的後衛 ,沒有劍之類的前衛型武器。出生於日本皇室 ,是第十七代天皇的獨生女。少部分知道學姐真正魔法的人都稱她為《玫瑰女王》。之後以耳傳耳就變成大家對學姐對外的稱號」隼人從空氣中順手一滑 ,滑出了每個學生都會有學生電子手冊。

裡頭能夠紀錄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下來 ,對於新聞部的人來說 ,已經把傳統的紙跟筆捨棄 ,改用這種隨身攜帶卻又毫無負擔性的高科技。

順帶一提 ,它還能夠通話。昨夜健司和隼人聯繫上的正是學生電子手冊面板。

「所以知道會長是火系操縱的人還很少是嗎?」健司反問。

「當然了呀,不然就單憑玫瑰怎麼能猜得到是有關火焰火紅的顏色還有玫瑰高貴的象徵」

「竟然會是跟希薇亞一樣是與火系玄靈簽訂契約的…?!」

「碰巧的還不只這樣呢!七星唯三的A級竟全都是魔女體質」

看似魔女隨處可見 ,其實不然,魔女在世界上所有魔騎士當中約莫只佔百分之三而已 ,可謂珍稀品。

如果能當上社聯會的會長 ,至少也相對聽到姬宮曜真實一面的健司顯得倒沒那麼驚訝。

「但如果你是要問需要堤防的人的話,我想你還是多注意那個神無月學長哦!」隼人說。

「哦?此話何解」

健司難得豎起耳朵聆聽隼人接下來要說的話。

「神無月夜斗學長相較於姬宮學姐比較沒那麼神秘 ,原因是因為學長他家鄉家族發生的事…」

神無月氏,日本戰國時期名將宮本武藏的家系分支。

日本人魔大戰後一戰成名的劍術世家 ,靠著流傳已久的劍術《二天一流》 ,曾助現在的魔騎士聯盟一臂之力殲滅惡魔。

不過團結一心、數量也不少的族人 ,傳言讓魔騎士內部的某些人士開始猜忌神無月氏的存在。

最後的某天 ,在雷電交加的夜晚裡 ,神無月一族無預告的就這樣退出歷史的舞台。

不幸中的大幸是神無月氏並未完全滅族。就在那時一位年幼的少年因為調皮愛玩 ,所以跑去了別村找其他小孩玩耍去了。

因緣巧合下成了這場屠殺的唯一生還者。

而那名少年就是現在的神無月夜斗。

事發過後 ,魔騎士聯盟內部一片譁然 ,因為社會上輿論的箭頭一致指向聯盟當局。

即使當時聯盟的發言人一再澄清 ,不過仍讓其他輿論者解除不了疑心 ,繼續質疑是不是會對神無月氏存活下來的小孩痛下殺手。

於是日本魔騎士聯盟在一個非常矛盾的情況下 ,向社會大眾保證了神無月剩餘族人的人身安全。

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年 ,事件的發起者究竟是不是日本的魔騎士聯盟當局還是不得而知。

在那之後的夜斗 ,整天背負異樣的眼光去上學 ,大家都選擇能閃就閃 ,沒人願意接近他甚至只是做個朋友。

失去身為教育者的父母 ,又因為孤僻所以跟社會產生了偏離性。從那時起的夜斗成了流氓 ,到處打架鬧事 ,靠著那身神無月氏賦予他天生強大的體能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甚至因為這樣被人稱作《人中呂布》。

直到某天遇見了姬宮曜 ,他的生活顏色換了。不再是毫無意義的灰白或是黑暗…

「好笑的是神無月學長跟你一樣都是C級的呢!」

「為什麼《二天一流》的使用者會甘願屈於C級…?」

「這我怎麼知道」隼人雙手一攤的說。

就在兩人話題告一段落時 ,房間內的廣播響了起來。

「咳、咳…接下來三十分鐘後在二號的模擬室將進行真由美會長隊與姬宮曜會長隊的對戰!請有要來加油的同學們守好秩序排隊進場 ,千萬不得推擠!報告完畢」

一個聽起來相當有精神的聲音傳遍了校園。

「哇!慘了,我得快點離開了,不然等等一定進不了場!」

隼人趕緊收拾地上的紙堆 ,讓它們變得稍微有點秩序之後 ,三步併作兩步的往門外跑出去。

八成一定是身為新聞部的工作吧!

「健司 ,那份資料先給你 ,日後看完再拿給我就行!」在跑出門前隼人還不忘回頭說。

「我知道了」

「那麼先走了!等會的比賽要加油呀!」

說完後隼人就用拼命式跑步法就這樣跑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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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高校二號模擬室休息室 /

「這樣沒問題吧?」

「當然了!交給我吧!」

「你要小心 ,曜同學的魔法跟妳一樣 ,同樣是火系的」

「姬宮學長的魔法也是火系?」

希薇亞似乎不像健司一樣沒有太大的反應 ,很明顯聽得出希薇亞的聲音裡多了吃驚。

「是呀,我想這個學園裡也只有少數人知道而已吧。不過等等大家就都會知道了吧!」真由美有點苦笑的說。

「那麼學姐知道姬宮學姐的戰鬥方式嗎?」

同樣身為火系的操縱者 ,在會場上對到的機會會非常多次 ,因為火系是人類可用的三種屬性中最有破壞力的一種。

總不可能一直單靠後方的真由美幫前方詠唱防禦魔法 ,真由美肯定會先魔力耗盡的 ,縱使是魔女魔力也不是無限的。

最乾脆的方法就是兩個火系的操縱者硬碰硬。

不過很不幸的真由美搖了頭。

「抱歉呢,戰鬥方式我不知道」

「這樣阿…沒關係到時再隨機應變就行了!」

就在希薇亞話剛講完之時 ,休息室的自動門被打開了。

「你來啦,健司」希薇亞愛似乎心情不錯的說。

「健司君…?」真由美倒是還有點忐忑。

「抱歉我來晚了,能否跟我講一下遊戲規則呢?」健司微微點了個頭的說。

本次對戰完全仿照大會的規則 ,決定勝負的比賽項目分為三項。

第一個項目是三人團隊得分。顧名思義就是按照得分決定該項目的勝負。

裁判組會先給一個感應器讓選手裝載在身上 ,當選手受到傷害時 ,電腦會感知到進而頂替裁判做出得分判決。

擦傷、體術造成的傷害 ,這一些外傷都是一分 ,只要是對選手本身造成的傷害電腦就會做出得分判決。

致命性的傷、大範圍的受傷 ,這些算是三分。

直接造成對方死亡,得分五分。

當然了,有了《生命之網》不會有外傷一些之類的傷口出現。

不過仍然會出現痛覺跟精神力耗盡的狀況。

依照造成的傷害會對每個選手的精神力造成相對的傷害跟身體的痛覺。

分為三回合 ,每回合限時五分鐘。

第二個項目是 ,搶旗。

電腦會隨機給出地形 ,讓模擬室模擬出來。

兩隊各自都會有本營 ,本營的最深處會插著一根旗子 ,先搶到的那方就是贏家。

最後一個是三人團隊生死戰 ,不做任何計分 ,只有限時十分鐘一回合直接定勝負。

「這樣嗎…我了解了。那麼是由我擔當前衛吧?!」

「是的 ,考量到神無月同學的戰力 ,我想前衛還是讓健司君擔當比較好」真由美一講到公事就恢復成平常的她,絲毫沒有把私情帶上。

「那個神無月學長有那麼厲害嗎?」希薇亞似乎有點擔心的問。

如果需要健司去擔任前衛的原因是因為對方實力的話 ,那說不定那人也比希薇亞還強。

「其實我也不清楚 ,不過我想既然是神無月氏的傳人…應該還是有相當的實力的」真由美不是很確定的說。

看來真由美並不清楚《二天一流》的真面目。

「所以我是負責輔助前衛的游擊是吧!」希薇亞頭腦轉的挺快的說。

「嗯,而我在你們的身後擔任後衛」真由美說。

在這個空間裡 ,劍技僅次於健司的就是希薇亞了。所以理所當然也是讓希薇亞去擔當魔法、劍技並用的游擊。

每隊並不一定會有游擊這個角色 ,應該說絕大部分的隊伍都只有後衛跟前衛兩種角色而已。

游擊除了有要獨自與前衛作戰的能力外,也需要有適時的輔助後方還有前衛的能力。

雖然希薇亞的劍技不算是頂尖 ,但是關鍵時刻有原本屬於後衛的魔法 ,這樣足夠補足劍技不足的部分。

希薇亞應該會是此次大賽中最為全方位的魔騎士之一了。

前提是 ,健司除外。

此時休息室內的廣播又響了起來 ,大概是最後準備的通知了。

「離對戰還剩十分鐘 ,由於第一個項目是團隊得分 ,所以接下來會有專人送感應器過去 ,請選手們加緊準備!報告完畢」

果不其然,又是無趣至極的賽前通知。

「叮---」(來訪電鈴聲)

「說曹操曹操到呢!這效率也太快吧」 希薇亞說。

真由美苦笑的去應門 ,這間休息室除了選手之外沒人能夠走進 ,所以必須要從裡頭開啟自動門。

真由美滑開了休息室的電子介面 ,透過這個能夠看到訪客是誰。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這麼做比較保險。

心思縝密的真由美如此打算。

不過當她滑開查看的時候 ,外頭的人卻讓真由美嚇了一跳。

「學、學園長?」

「什麼?學園長?」希薇亞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若是有要緊事要說也就罷了,但如果是由學園長來送感應器…

到底是何德何能讓學園長親自送來?

健司站在兩人的身後不懂為什麼都愣在那露出這種看到鬼的表情。

過了幾秒鐘後 ,見兩女還是沒有動作 ,健司乾脆動身走往自動門 ,手向面板一滑的打開了門。

「健司君??」真由美回過神的抬頭仰望健司。

對了,差點忘了健司君跟學園長之間可能有菲淺的事了。

看來健司君跟學園長之間肯定是有什麼比較特殊的關係。

原本對健司泰然自若態度給嚇到的真由美較能接受現況了。

那麼,兩人會是什麼關係?

如果能夠知道健司君和學園長的關係的話 ,說不定就能進一步推出健司君的真面目。

是母子關係?

不 ,看看彼此的年齡應該是不可能的 ,況且也沒聽說過學園長有伴侶。

那麼是親戚關係?

可能也不大對 ,從之前健司君對學園長沒大沒小的講話態度看來 ,也不像是上對下該有的血緣關係。

既然能夠講話不分大小 ,見面的頻率又那麼高…

那麼…難道是健司君才是學園長真正的伴侶?!!

不、不、不 ,這也太誇張了,怎麼說健司君應該、應該…

然而真由美卻接不下去了。

那種不按牌理出牌的古怪脾氣 ,哪有分什麼該做跟不該做。

只要他想做大概也沒什麼東西能夠攔住他 ,即使是這種令人難以想像的荒唐事。

「欸、欸?!」

「怎麼突然間走神了呢?」凜苦笑的說。

「真、真的很不好意思!」真由美施了禮有點尷尬的說。

「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總之請妳跟希薇亞同學先出去稍待片刻 ,我有些話想跟健司同學說」

真由美轉頭向門外一看 ,見希薇亞早已站在外頭了,看來自己剛才走神還真的走得挺誇張的。

「我知道了」真由美又施了禮後也向門外走去。

自動門刷一聲的關上後 ,房間內只剩健司跟凜兩人。

凜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欣喜的拉著健司的手往一旁的沙發坐下。

這個兩人獨處的時間可是她夢寐以求已久的了,雖然時間並不長 ,不過對於公務纏身的凜來說 ,這十分鐘空閒也算是難得的了。

「雖然很想跟你閒話家常 ,不過我是有要緊事要說才來的」凜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哦?說說看阿」反觀健司還是無所謂的說。

「剛才我正準備前往模擬室看你們的比賽的時候 ,秘書那傳來了一則消息…是有關銀座矢的消息」

聽到凜說出銀座矢這個名字的時候 ,健司嘴角的無所謂已經掛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怒濤般的怒吼。

看來是老相識的樣子。

「那頭老狐狸又幹了什麼壞事?讓我成了殺人兇手還不夠嗎?」健司拳頭握緊罕見動怒的說。

「其實也不是算什麼壞事 ,大致上就是說要來我們學校觀摩,不過我想他的目的肯定是你等下的比賽…」

凜雙手放在了健司粗大、握緊的拳頭打算安撫他的情緒。

為什麼說是殺人兇手 ,這個凜非常的清楚。

五年前 ,北條嚴的殞落。

最主要的根本原因就是銀座矢造成的。

「他想幹什麼?!敢對希薇亞下手的話我一定殺他九族!」健司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憤怒覆蓋了。

一個平常都沒有情緒起伏的人 ,一旦攻破他心裡那條臨界點 ,一次爆發出來就是這樣。

況且健司無所謂的態度 ,讓他說起話來也是無法無天。

「對、對不起 ,都怪我辦事不力…」凜低頭接受挨罵的說。

健司頓了下 ,在閉眼深呼吸後讓自己恢復平常心。

「我不是怪你呀,有你陪著我我怎麼敢責罵你呢?」健司溫柔的輕拍著凜的後背。

凜驚訝的抬頭看著健司 ,又是那張似笑非笑的那張臉 ,卻總能夠讓人覺得莫名的安心。

「那麼能夠跟我解釋一下 ,那個人此行的真正目的嗎?」健司說。

凜當然沒有拒絕 ,事實上她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 ,心中早有一定的見解了。

「應該是你身為雷系操縱者的事讓他給知道了,肯定想用自己的雙眼確認事實 ,還好你早已經換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凜伸手輕撫健司微笑的臉龐。

健司也沒有閃躲 ,只是任憑宰割。

兩人動作看似親暱 ,不過卻沒有所謂的愛戀之心 ,說成是相知相惜還比較能夠形容。

想起健司那次在路克幫助下完成的身體變化 ,凜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只是五年的時光 ,卻能讓人變化這麼大。

不管是自己 ,還是健司都一樣。

凜伸回了手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前後變化那麼大 ,我想就算是他還是認不出來的。只是你可能短時間內 ,甚至是大會上都不能用高階的雷系魔法了」凜語氣沉重的說。

也就是說 ,銀座矢對健司的記憶還停留在五年前的小孩身。

「我盡力吧」健司說。

聽到這話的凜緊張了起來,雙手握緊了健司的手掌。

「別亂來好不好?!如果讓銀座那傢伙知道你還沒死的話 ,他肯定又會來抓你的 ,到時別說是我了,黎音可能也保不住你呀!答應我 ,別亂來好不好?」凜懇求般楚楚可憐的看著健司。

健司用另外一隻手放在凜的雙手上 ,點了頭。

「我知道了,答應你便是」健司微笑的說。

凜得到了健司的保證後 ,安心的露出笑容 ,看來剛才凜的整顆心都是懸著的。

「不過是人族而且還在八大校園裡的會用雷系不是只有我嗎?這樣怎麼瞞過那隻老狐狸?」

健司發現了問題的癥結點 ,不過凜依舊早有對策了,臉上的笑容也依舊不變。

「很碰巧呢!今年鳴神高校的新生中就有一個雷系的操縱者,剛好能夠掩人耳目」

「那人不是人族吧?」

「誰知道呢,自己靠著雙眼去確認吧!」凜竊笑的說。

「幹嘛賣我關子?」健司沒好氣的說。

凜應該是知道的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卻故意不說。

「總之你已經答應我你不會亂來的了」凜得意的抿嘴笑了笑。

健司也不食言 ,答應的事就不再反悔。

「我知道了」 健司又沒好氣的說。

就在兩人正聊的愉快的時候 ,廣播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

凜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她輕輕嘖聲的踱了下腳。

雖然本來就知道相處的時間不會太長 ,不過真要到結束時 ,還是會不情願。

「請休息室兩方選手入場!五分鐘後比賽將正式開始!」

健司在廣播結束後站起身來 ,抽離了凜的手 ,改以雙拳握緊並在一起。

「急急如律令,《雷切》!」

原本緊黏在一起的雙拳抽開,從虛無界拉出了靈裝。

「我走了…」

「嗯,小心點…」

健司一甩《雷切》皎白的刀身 ,打開了休息室的自動門朝著外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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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健司出來之前)

「希薇亞同學 ,關於學園長跟健司君之間的關係,我稍微有點頭緒了…」

在外頭等待的兩女 ,各自靠著牆壁做著不同的事。

原本閉目養神的希薇亞緩緩的張開眼睛。

「學姐有什麼看法嗎?」希薇亞依舊靠著牆壁的說。

「在這之前 ,希薇亞同學認為所謂的愛情是什麼呢?」真由美轉過身面對希薇亞,雙手放在背後的說。

希薇亞搖了搖頭。

「抱歉,我不是很瞭解學姐要我說什麼…」

事實上 ,希薇亞完全不懂什麼叫做愛情 ,也從未體驗過那種感覺。

真由美苦笑了下 ,也就不拐彎抹角的直說了。

「就如我們先前提到的 ,學園長跟健司君可能是有某種關係的…我懷疑健司君…會不會是學園長的…伴侶?!」

希薇亞驚訝的顧不得原本靠著牆壁 ,那種悠然自得的姿勢 ,她站直了身體面對真由美。

「不、不會吧?!」

「不然要怎麼解釋學園長各種出人意表的舉動呢?」真由美又是苦笑的說。

希薇亞仔細的回想。

確實 ,在健司還沒插班進來之前 ,若是要見到學園長 ,就只有在朝會的時候才會見到。

像今天這樣親自送來感應器的行動動機實在太令人想不透。

而且在朝會上的學園長,給人的印象一直是不苟言笑、嚴肅的形象。

在健司出現之後 ,不只學園長出現的頻率變高 ,就連朝會上給人的印象也不見蹤影 ,笑容出現的次數也是增長。

就算是不懂愛情的希薇亞 ,也不會笨到不知道這些現象代表什麼。

「當初在入學之前不是會有審核嗎?那時學姐看到健司的資料是怎麼樣的…?」希薇亞腦袋轉得相當快 ,直接從個人身家資料上著手。

但不幸的是真由美苦笑的搖了頭。

「其實我也去重新調過健司君的資料重新看過了…」

「那怎麼樣?」希薇亞難得有點激動的問。

「很不幸的 ,全是空白」

「空白?!!!」

「但上面卻有學園長的審核章 ,所以我才說兩人一定有什麼特殊關係呀!」真由美又是只能苦笑的說。

空白卻有印章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竊章,不過這當然不可能,看過健司跟學園長之間的對談後,只能聯想到第二種情況。

那就是特殊關係。

「太誇張了吧…」希薇亞有點無力的靠回牆上。

相當初真由美想到這種可能性的時候 ,心中也是只有太誇張這三個字而已。

話說回來 ,現在學園長跟健司君在休息室裡談什麼呢?

會不會是在做些什麼親暱的事呢?

還是在你儂我儂的說情話?!

自己擅自胡思亂想的真由美越想越偏 ,最後自己噗的一聲腦袋冒出白煙 ,臉頰上有透滿了紅潮。

「學姐你怎麼了…?」察覺到異狀的希薇亞走向真由美 ,深怕真由美身體不適之類的。

「欸、欸?!沒事啦,哈哈…」真由美硬擠出笑容的說。

「可是學姐的臉很紅欸?是不是發燒了?」希薇亞又近一步的靠近真由美 ,似乎是真的在擔心。

「不、不、不,我真的沒事」真由美慌張揮手的說。

「這樣呀…」希薇亞見真由美本人都如此堅決說沒事了,也不好再干涉下去。

另一方面的真由美見希薇亞停下腳步後 ,內心鬆了一口氣。

我到底在想什麼阿…?!

怎麼能對至高的學園長有那麼不潔的想法。

學園長一向都是公事公辦 ,不會有這種舉動的。

視學園長為自己榜樣的真由美在催眠自己後 ,雙手用力的朝自己吹彈可破的白皙臉頰拍了一下 ,嚇得希薇亞懷疑真由美是不是壞掉了。

「希薇亞同學 ,這事我們之後再討論 ,先把專注力放在比賽上吧,畢竟對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真由美先是冷靜下情緒後 ,接著也展現出隊長應有的風範。

被這麼提醒的希薇亞也重新繃緊神經。

由於她的對手跟她一樣都是火系的操縱者,也同樣身為魔女。在等下的比賽中心情一旦是處於混亂的,控制魔力的精準度、魔法的完成性都會大大下降。

對手是姬宮曜的話那就更不能有這種的心態了。

在兩人都上緊了弦後 ,廣播剛好響起。

「請休息室兩方選手入場!比賽將在五分鐘後開始!」

聽到最後通牒的真由美走向自動門正要呼喚健司時 ,自動門卻自己打開了。

開門的人正是健司。

手上拿著一把皎白的武士刀走出 ,依舊是那副不起波瀾的表情。

真由美再看向健司後頭 ,坐在沙發上的學園長。

真由美見學園長嘴角勾起微笑的幅度 ,剛才兩人似乎有一段不錯的時光。

「會長、希薇亞 ,走了!」

獨自走在前頭的健司呼喚著落在身後的兩女。

「不用你指使我!」希薇亞露出自信的笑容,緩步的跟在健司後頭。

真由美站在原地吁了一口氣後 ,緩步的步上 ,前往那個呼聲盛大的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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